色极差,满地狼藉,连桌子都被粗暴地推到旁边躺着,“把人给孤抓回来!”

他说的自然是已经自称回南疆的巫医,但从京城至南疆千里之遥,哪怕是来回加急书信都要几日,更何况是寻人。

且如今太子身体抱恙,谁知那巫医是不是刻意逃跑,要寻人可谓是大海捞针。

太子气喘吁吁地坐到床边,低头看到衣摆下无论如何都没有动静的身体,目眦欲裂,攒紧拳狠狠地捶了下床。

他不会猜不到自己遭算计了。

可当初刚服下药确确实实是起了效的,不然他也不会和林家女一夜贪欢。

可如今全无动静,无异于是将太子自以为康复了的自尊再一次摔在地上践踏。

一想到林元瑾在床上困惑的目光,太子就恨不能杀之以泄郁愤。

皇后让他哄着太子妃,在皇帝面前假作琴瑟和鸣,一想到皇帝的质疑让那替身和太子妃演了出戏反倒生出了情愫,现在又来桎梏他,逼迫他,太子就更加烦躁。

太子光是想到昨夜本想在那替身面前践踏他的的喜爱之人,让他看看他的妄想有多么可笑,最后却不得不铩羽而归,不禁怒上心头。

他还不能把崔夷玉直接杀了或者外派,就因为他身体未愈,怕皇帝和二皇子党又生疑心。

动不得,动不得,谁都动不得!

他堂堂一国太子,如今谁都要躲着避着!

“呲啦!”又一道破碎声摔在地上。

太子骤然感觉到一阵不自然的晕眩,躺倒在了床上。

“殿下?太子殿下?!”

门外感觉不对传来呼唤声,却没听到应答,急急忙忙推开门,就见太子面色青紫地倒在床上,慌忙派人:“太医,去唤太医!”

回府第二日太子妃被关了禁闭,太子则怒急攻心,眩晕昏厥。

太子府里一片慌乱。

皇后计划着让太子速归府中以备纳妾之事,礼部也马不停蹄地安排着流程,可若是寻常人一顶轿子抬着就无声无息地进了小门,偏偏纳的是崔氏嫡女,还封了个才人。

这原本能迅速解决的事,为了不落了崔氏的体面,紧赶慢赶都要至少要三月时间。

此事皇后急,崔氏可不急。

现下是深秋,等过了三月便是寒冬,要备的东西更多。

礼部本想和钦天监一起定个春日的日子,可奈何皇后定的日期太紧,只得落在了冬日里。

可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急的还有另一个人。

盛家秋宴上。

“呕…”林琟音筷子夹着一片雪白的鱼肉,突然捂住胸口泛起呕感。

往日里鲜美清淡的可口菜,如今蓦然透出一股莫名的腥酸味,让人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翻滚,林琟音忙拿起一杯茶,堪堪将呕意压下去。

“小姐,您没事吧。”旁边她的贴身婢女秋月担忧地问道。

林琟音摆了摆手,示意秋月退下,刚抬眼就对上了周围坐得近的几人或担忧或猜疑的目光。

坐得稍微远一点的人捂住嘴,附耳到旁边的人去,用玩味的目光扫了林琟音一眼,因为不熟所以并不在意地开口:“诶,就是她吧,京中传的那个……”

林琟音惊疑地转过视线,只有几个词顺着风飘到了她的耳里,可她还没有找到人,却感觉好似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她怀孕的事?!

“她刚刚作呕诶,宴席上的鱼可一点儿腥味没有,不会是害喜吧?”

“谁知道呢,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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