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必安毫无所觉, 甚至都没有从小憩中醒来。
这么危险的可疑外乡人,因为他的疏忽消失不见,如果这人留在上京,后果不堪设想。
谢必安沉下面色, 走出住处准备前往衙门, 一打开门头顶上方就慢悠悠落下一张纸条。
眼疾手快的谢必安伸手抓住这张意料之外的纸条, 在手心展开一看。
只见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多谢款待”。
多谢款待。
谢必安默默将纸条攥紧成一团, 直至手掌完全紧握。
他推开门, 走了出去。
可疑的外乡人在上京逃脱并不是件小事,谢必安到达衙门后将此事立即报告给上头并和衙门的其他护卫通了信。
老马扛着手中的大刀疑惑:“会不会看错了?可能只是一个生病的可怜人。”
毕竟上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歹徒了, 之前也出现过几次护卫为了完成抓捕业绩把平民认错成歹徒的先例。
“我可以肯定。”谢必安声音坚定。
见谢必安这个架势,老马只能为难地点头。
谢必安是衙门最年轻的小伙,但不可否认他也是衙门中最尽职的一个。谢必安的父亲也曾经是衙门的捕快,因此谢必安办事其他护卫都无比放心。
现在上头巡视下来,上京的县官并不想闹出大动静,所以对这种事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
只要不往上报,这些事也就没有发生。
那歹徒能抓的到就抓,抓不到就随他去吧。
这是上京县官给谢必安的答复。
县官还表示抓捕必须是秘密抓捕,不得大肆声张,以免引起群众的恐慌。
谢必安一整天都在沿着上京巡视,挨家挨户寻访,可依旧没有获得一点有用的消息。上京的百姓都表示今日并没有见到其他陌生或可疑的人。
一直到众人闭户,谢必安还是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难道那个歹徒真的就这么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搜寻无果的谢必安只能孤身回到自己住所。
又是一个夜晚,今日的心绪却着实不同。
那张纸条还在他的袖中放着,不用拿起他便能清晰地想清楚上面的内容。
多谢款待。
看到这四个字就好像那张可恶的脸就在眼前一样。
光是想到就能让人气的牙痒痒。
伸手将门打开。
本应该是伸腿迈入门中,谢必安却蓦地停住脚步,将要迈进的脚将进未进。
没有点灯的屋内黑黢黢的,不大的住处在此时完全的黑暗中看起来像是深不可见的深渊一样,一踏入就能坠下。
脚步放轻,谢必安逆着外面照进的月光踏入屋内。
他转身似乎要把门关上,却猛地低下头躲过身后扫过来的袭击。
没想到谢必安会察觉,空气中响起了一声熟悉的轻笑。
是那个人!
谢必安眼眸一紧,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迅速朝着出声处袭去。
男人也对谢必安的动作早有准备,灵活躲过谢必安的一击,又伸手朝谢必安抓过来。
房门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动作间激烈地合上,在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的狭窄空间,两人打的热火朝天。
估计是男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谢必安的一捶捶到男人受伤的腰腹处。
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