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句句在理,景熠被驳得无话可说。
说到底,白青染又是她什么人呢?又凭什么值得她对她好呢?
景熠回答不上来。
可她就是知道,白青染值得她对她好。
然而,“就是知道”根本反驳不了白青染。
景熠的脑袋越埋越低,看得白青染心里不是滋味。
刚才的话说得重了。
白青染默叹。
可是,不这样态度决绝的,这孩子没准真的就会一直守着她。
没有谁有义务,一直守着谁。
很久很久以前,白青染就懂得这个道理。
她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记忆深处的痛意,声音软和了几分:“好了。我又不是让你现在走……”
怕景熠再抱有希望,白青染忙又话锋一转:“到时候我会说服你父母让你重新回去读书。你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景熠听到“大学”两个字,霍地抬头,双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没有人可以说服她爸妈的。
景熠早就知道了。
白青染不会明白,她爸妈对于“重男轻女”四个字的执着。
第29章
之后的日子, 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景熠开始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地做给白青染吃,她不再提要白青染留下她的事。
而白青染呢,似乎也把之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彻底忘了。
她从原来的那间卧室里搬了出来——
虽然景熠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白青染也再没住过, 而是住进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换做是景熠,如果还有别的房间可以选择,也不会再在那间曾经充斥着不美好记忆的卧室里住。
想到赵枭那张被打得扭曲的脸, 会做噩梦的。
不过,景熠更把白青染的这个举动理解为和过去婚姻中的自己道别——
曾媛之后来过一次,景熠听到她们的对话, 曾媛说:“赵枭快松口了。”
所谓“松口”, 就是同意和白青染离婚吧?
景熠想。
也许是见识过赵枭被曾媛殴打的画面, 景熠听曾媛这样说的时候,就会莫名想到赵枭是不是被打得更惨了。
自从白青染搬出来住到了自己对面的房间, 景熠晚上睡觉就变得格外警觉。
每次起夜, 她都会蹑手蹑脚地无声蹭到门口, 耳朵伏在门上, 听对面的动静。
和景熠猜测得差不多:无论她什么时候起夜, 只要仔细听,都能听到对面白青染的房间里有轻微的声响。
除非白青染一晚上不睡觉, 不然她的房间怎么在夜晚的任何时候, 都有声音?
好几宿不睡觉?
听起来不可能。
但景熠知道白青染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尤其在网上查了那两个药盒上的药名之后。
景熠却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毫无波澜地过去了五天,白青染破天荒地出门了。
自从景熠进入这栋别墅时起,她就没见过白青染离开这里。
仿佛白青染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里,将来也不会。不然, 景熠最初怎么会把白青染当成是被赵枭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