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三个圣教会的教士,都穿着白色袍子,胸口绣着金色丝线织成的圆形图腾,也是一只被圈住的三头鸟,类似帝国的国徽。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穿黑衣、戴了帽子的年轻人。
柏羁远和管家与他们大概解释了今天发生的怪事,为首的教士颔首道:“显然是恶魔的行径。”
他们四人准备上楼去柏鸿礼的房间查勘。
此时柏鸿礼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那个碎裂的花瓶,他脸上表情淡淡,耳畔手机里传出管家的转达,他答应了:“让他们上来。”
刚挂断电话,门被推开了。
入眼是一个探进来上半身的黑发少年,雪白的指尖绷紧了扒在门框上,发梢下一张漂亮的小脸白皙又紧张,鸦羽似的浓睫垂下去,遮拢着他明亮又闪躲的眸子。
“怎么了?”
“当然是有事。”
柏鸿礼走近时,岑洺更紧张了。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皱起眉,又咬着唇,牙齿将唇印上了湿润的咬痕。
弹幕上一片支招,各种各样教他怎么求柏鸿礼的词汇。
……他必不可能这么开口。
想到这里,岑洺自顾自地生气了,嘴唇一抿,对柏鸿礼说:“其实也、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有点害怕,你明白的吧。”
他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弹幕说的方法有用。
柏鸿礼这种性格,那么冷淡又古板的男人,大家族的继承人,与他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他的请求就离开被恶魔袭击过的卧室,反而进他的房间呢?
他说完,柏鸿礼一如往常冷静地站在他面前,这时倏然走上前。
男人俯下身与他拉近了距离,眉头皱着,说不上是不耐烦还是别的情绪,双眼专注地望着他,问:“然后呢。”
岑洺愣了下,说:“我……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到房间里陪我。”
说完,他自己都羞臊得呆了几秒。
……他在说什么啊。
“你比我想象的更麻烦,”柏鸿礼皱着眉,垂眸对他说,“可以,但不会陪你很久。”
“为什么?”
“你身上有alpha信息素味道……”柏鸿礼说着,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脸颊,“柏羁远没有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