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不奇怪她为什么会喜任反派一职。

“诶,那明陵大长公主呢?”

安阳手一顿。

“你怎么会在意她们?”

她思索了一会儿。

“她身为皇帝在世唯一剩下的同系亲属,大抵是能幸免于难的。”

“——如果她不刻意作死,非要与裴家共沉沦的话。”

安阳说着说着,竟还自己补充了一句,按捺着骨子里泛起的些许恶劣。

毕竟明陵那家伙很蠢,还对裴家归属感奇强无比。

如果在生死面前,她还能坚持向着夫家,那真是十死无生。

皇帝最忌皇室之人向着外家,先是太后,后有明陵。

安阳并不觉得作为一国之主的人忍耐力会被多次挑衅之后,还依旧保持公平冷静。

她烦这个总是把规则层层绑死到女性身上,为虎作伥的人很久了。

指不定明陵死了,对本朝贵女才是一件好事。

安阳琢磨了一下,视线飘到窗外的阳光,突然眼神一凝滞。

她掐指一算。

“你该走了。”

阮明樱拿着碗和松鼠似的吃葡萄的手一顿,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安阳叹了口气。

“发现在外忙碌的正宫要下班,得赶紧把暗通款曲的姘头给赶走的人渣。”

安阳:“去去去,赶紧走,把水果一起带走。”

果不其然。

没半个时辰,褚公公就已经办完了差事回了崇雅宫。

他洗去一身杂乱的气味,去了暑燥意,才来到了安阳的房内。

刚一推门,就感觉到里面的寒意逼人,瞬间让他皱起了眉。

褚卫左右一扫,就发现冰鉴的量和他早晨出门时定下的不对。

“殿下可要小心受了凉,这冰哪能滥用?”

他快步走到了窝在床上的安阳身边,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安阳:“噫呃。”

她在床上一个大后退,把本是好心的褚卫给震住了。

他无措地站在原地,动了动瞳孔。

“怎…么?”

“在这个清凉的房间,你就像个刚爬出热水池的大暖炉。”

安阳无情地抬了抬手。

“与本宫保持距离。”

褚卫:“……”

差点没给他吓到,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却也没由着安阳这般任性,手往她腰侧一按,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竖。

入手的温度很凉,怕她在大夏天给弄出病来。

褚卫就这样习以为常地面对着安阳的死亡凝视,而后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对特质的手镣。

而后在安阳睁大了眼下,给她锁在了床上。

“褚卫!这手镣上有宝石镶嵌难道就不是镣铐了吗,你大胆!”

褚卫温柔笑着:“那您叫人吧。”

安阳:“?”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褚公公又从那个充斥着罪恶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条看起来很微妙的细长布料,上面还有些奇怪的略凸起的织金纹。

安阳:“停下,你真的要冷静,本宫可以接受你拿几个冰鉴出去。”

褚公公的手半点不停,顺的仿佛做过千百遍的绑缚工作。

让人竟下意识想问一句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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