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小声说道:“那也不耽误你收钱嘛。”
苏不眠气笑了:“收收收,比我还财迷,张嘴钱钱钱。”
时柒这才笑了:“这才对。”
两个别扭的朋友,达成了暂时的和平。苏不眠忍了好久,才没上手掐时柒几下。
别说,时柒脸颊糯叽叽的,手感应该很好。
第二日,时度就回来了,同时还有太子殿下也跟着出来了。
果不其然,一旦圣上对太子殿下的禁令放开,休息日的太子殿下一定会出现在况家。
“哥哥!”时柒兴奋地喊了一声哥哥,便看见了哥哥身后十分自然地走进来的景盛:“太子哥哥?!”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吗?”上一次景盛出现在街上,已经令她十分欣喜,没想到现在圣上已经对太子放开了。
时柒从四岁到现在,两年多了,个子确实长高了不少,但是在已经抽条的景盛面前,完全不够看,几乎只高出景盛的膝盖没多少。
所以景盛非常喜欢蹲下来和时柒讲话,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瞧着他的时柒,景盛的心再一次变得柔软。
他几乎是受虐般,往返于皇宫和况家,一次次地在宫中认识到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而受伤,然后在时柒这里疗伤。
“是,父皇上次让我去街上买东西之后,就允许我有休息日,只是近日有些忙。”景盛摸摸时柒的头,笑着说道。
时度伸了个懒腰,终于能有一刻放松:“何止是有些忙啊,简直不是人。”
况凌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如今是几个孩子的时间,他和长孙倾城回自己院子里,过二人世界去了。
时安和时珞向来不爱听这些,也回自己院子里了,只是叮嘱时度一定要跟时柒多讲一些宫学里的规矩,别让时柒到了宫里摸瞎。
时度面露奇怪的神色,忍不住问时柒:“怎么小柒你跟大姐和三妹一点都不像呢。”
时柒丝毫不露怯,调侃时度:“像你不好吗二哥?”
时度哈哈笑道:“那确实不错。”
景盛忍不住爆发出近日第一声洪亮的笑声:“小柒你又哄你二哥。”
时度在一旁摆摆手:“没事没事,哄一哄也无妨。”
三个人的心眼子加起来真是比任何人都多。
“说起来,没在家见证祠堂里的一幕,真是有些可惜了。”时度想起宫学里的场景,有些索然无味。
“你们就是因为这事所以很忙?”时柒问道。
景盛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掏出一些稀奇的玩意儿,递给时柒的同时回答她:“是。父皇流放了况铭之后,让福林去宫学里宣旨了,宫学乱作一团。”
福林……圣上的大太监。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福林这个口头旨意的内容。”
“什么内容?”
“罔顾圣意,背道而驰,本罪该万死,念以往有功,特赐流放岭南。”
时柒怔愣片刻,才说道:“朝堂上宣旨时不是这么说的,黄门来家里时也不是这么说的。”
景盛眼眸变得幽深。他平时总是一身玄黑色的常服,十分低调沉稳,距离景盛知道真相没多久,但气势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果然失去依赖之人,就会成长得很快。
“所以,这不是说给况晨和况哲听的,是说给我们听的。”景盛如此说道。
在时柒脑海中盘旋已久,但说不出口的答案,就这么被景盛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