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了”,方群玉心里一个咯噔,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等待老师公开宣读成绩。 “嗯?”谢霁和抬头,“没有啊。” 宋知兰说:“没事儿,你都上大学了,交女朋友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真没谈。”他笑了,“跟我几个同学搞了个项目,赚点零花钱。” 方群玉无意识地剥着橘子,皮剥完了,又一根一根地撕去橘络。 余光里,谢霁和又做出恳求的表情,“但还没成,拜托宋阿姨您先别告诉老谢,免得他说我不中用。” 宋知兰很吃他这套,答应了,继而问:“学校里没有中意的女孩子吗?” 谢霁和说:“有认识一些条件不错的,但没什么感觉,与其随便谈谈,不如等待合适的缘分,而且我现在也分不出精力谈恋爱。” 方群玉一时听不出来,他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只是编漂亮话敷衍宋知兰。 在宋知兰心里,他玩归玩,在正事上却毫不含糊,比如学习。 他越这样,宋知兰越对女儿恨铁不成钢:明明踏踏实实的,怎么连他一半的聪明劲也没有? 果不其然。 听罢,宋知兰瞥了瞥旁边的方群玉,眼底划过一抹肃色。 谢霁和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等方群玉上了大学,您就得多操心操心她了,外头不三不四的男生多,免得她被骗。” 橘子汁水挤到衣服上,方群玉抽了两张纸,擦去污渍,用力得像是想一同擦掉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但没用。 它一直伴随她到了高考。 六月六日晚上,方群玉收到他的消息,简洁的两个字:加油。 她没回这条像是他临时想起,敷衍她的祝福。 很快,成绩出来,她将将上了一本线。 这时谢霁和带着昔日全校前几的金光闪闪的头衔回来,更衬得她的分数灰暗得可怜。 省内没什么适合她的一本大学,最后宋知兰拍板,替她将一志愿填了霖城本地的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 倒是符合让她当老师的期望。 因谢良生意上的朋友、合作方多,当年谢霁和的升学宴办得隆重,宋知兰却主张低调办方群玉的,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即可。 许多情绪沤在心里,年深月久,发酵生成沼气,一点火花就能彻底毁灭她,以及她身处的地方的一切。 借着这股冲动,方群玉做下一个决定。 谢霁和你不是肆无忌惮吗?你不是目空一切吗?你不是众星拱月,享受当人群中的焦点吗? 那就,摧垮你的高台,让你跌落入尘泥。 宋知兰教的年级放了短暂的假期,又进入补课阶段,而谢良亦忙于工作,家里白天只有他们俩在。 方群玉开始循序渐进地靠近谢霁和。 先是频频找借口与他搭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请他帮自己带东西…… 再与他发生一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譬如在他生日那天,等他聚会完回家,往他口袋里塞入一只护身符。 她并没有把握让一个男生尤其是谢霁和这种迷陷于自己刻意营造的暧昧之中,但过往的种种,又给予她几分信心。 数年相处的熟稔,会降低他的防备心。 谢霁和看她的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她的主动令他怀疑她喜欢他,而彼此之前的龃龉,又叫他一时无法接受。 她需要表现得再明显一点。 录取通知下来后,班里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 谢霁和的成年礼物里有一辆车,再没多久,他就拿了驾照,于是她说:“哥哥,你今天没什么事的话,能开车送我去吗?” 难以拒绝的好言好语。 但他最近心情正躁,丢下一句:“自己叫车去。” 方群玉早准备好了应对理由:“我想喝酒,你在的话,我会安全一些。” 谢霁和睨她。 她补了句:“我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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