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先把贵重些的家什,搬到坊船上。地窖里的蒸馏物件,也一同打碎了,莫让人发现痕迹。”
顿住声音,徐牧抬起了头。在他的面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除了司虎和老秀才之外,都显露出惴惴不安。
自边关入内城,虽然有了起势的机会,但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苟且。
大纪朝像染了顽疾,生了脓疮,割了一个,又会长出一个,哪怕把身子都割烂了,还是长得不停。
心底一声叹息,徐牧往前看去。
人群中间的姜采薇,冲着他,努力堆出微笑的神色。
“徐郎放心,我留在这里,便会替你守住家业,看住庄人。”
“我会蒸好鱼汤,温好热酒,等徐郎回家。”
徐牧听得心头发涩。
他不懂煽情,做不出相顾无言千行泪,或者无语凝噎的姿态,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