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被宝贝女儿揶了一句,不再说话了,抱着大宝小宝去睡觉,边整着床铺边想起什么,“孬蛋连个床睡都没有”。
小郎心说坏了,给阿娘种下个心病。
果然,到了第二天,吃早饭时,李清清有意无意地念叨,刘氏早上不知道吃啥。
到了中午,又是念叨,孬蛋不晓得这一会儿有没有小伙伴玩。
到了晚上,还是念叨,刘全受了罪哟,窑厂的活太重,谁能干得下来。
小花找到小郎,“我耳朵长茧子了,你能治不?”
小郎茫然地看着她。
“不能治,干嘛非得给娘说那些解决不了的事呢?你再厉害,能对付得了白大善人?你能把刘全救出来?你能养活刘氏一家?”
李清清的话就跟念紧箍咒一样,小郎也受不了。
“阿娘,要不我先把刘氏和孬蛋接到平山镇,看有没有活让她干着,先有口饭吃?”
“小郎,娘可没这样想啊,接到平山镇,吃住咱也管不起,你得掂量着。”
小郎哭笑不得,阿娘,你变了啊,坑儿呢。
接回来,先得找个地方住,脚店人家要做生意,不是慈善所,再说镇上的大多房子都倒塌了,现在是一房难求。
有了!小郎想到一个地方,暂时能住住。
不仅刘氏可以去住,小郎一家也可以住,起码能省不少房费。
老占着脚店的两间好房,虽说张老板象征性地收了点钱,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小郎也有搬走的意思。
去道观找王道士!
那地方清净,兴许还能种点菜种点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