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卖完了?卖了一整天,有点慢啊。”小花说道。
“谁说卖一整天,一个时辰差不多全卖光了,最后一点尾货送给了老张。”刘氏道。
“那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老张够意思,非要请我们几个吃饭,说刘全去得少,总是错过了,硬拉着他喝了几杯酒。”
刘氏给刘全涨脸面。
晚上,一盘账,五百根玉米卖了四百多文钱,大家很满意。
“如果去卫州卖玉米,价钱可以卖到两文到三文,来回三天时间,你们愿不愿意去?”小郎问道。
“好是好,赚钱谁不愿意?只是……”刘氏轻声说道,欲言又止。
刘全保持沉默。
小郎说道:“去不去咱们商量,但有一件事必须要给各位说说,其实早就该说了,但我这记性不太好,忘了。”
也不是忘了,小郎把道观看成一个家庭,没有想得过多。
刘氏和刘全对视一眼。
小郎道:“咱们在道观呆的时间不短,真得感谢道长,给吃的给住的,拿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
王道士呵呵道:“小郎不要这样说,我差一点都没命了,是你救了我。道观交给你打理,所有的事你决定,我都听你的。”
小郎道:“我们住道观,还种道观的地,才有了这些收成。”
“我得明明白白地说,种地这一块,刘全、孬蛋妈出力最大。”
刘氏心道,可终于承认了。
“小郎,这事儿我也不过于谦虚,种地,我和孬蛋他爹比你们都拿手,经验也多。但这是应该的嘛,有力出力,大家把困难熬过去,你们去京城、我们去宁州,手里有点钱不是更好吗?”
“得谢谢你们二位。玉米可以卖钱了,包括上次卖野猪肉,我建议,除掉给道观留一些地钱,剩下的钱按贡献分配。”
刘氏放下心,声音都有力了:“小郎当家,你说怎样分就怎么分。我觉得老张说的有道理,多走点路,去卫州卖,起码多挣一倍的钱,去哪儿找这样的买卖?”
刘全也道:“咱们农家的人,不怕多走路。再说还有驴车拉着,不算累。”
小郎说:“嫩玉米讲时间,再过一段就老了,不好吃。咱们别耽误,明天先摘三千个棒子,晚上出发,第二天到卫州正好天亮。时间赶得紧的话,不要三天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