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艾觉得脸有点热，还好闻见山语气正常，“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
结果一站起来，便直往下倒。眼前发黑，腿还有点软，应该是躺久了骤然起身的缘故。
还好闻见山早有准备接住了她。
“一下起猛了，晕了下。”她解释道。
闻见山不语，两手握着她的肩臂，一步一步往卫生间移动。
“嘶~”走了几步，孟竹艾没忍住呼出声。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捏得很紧。”
闻言那双手立即松了点。两人离得近，她的背半贴着男人的胸膛，温热的体温从后背传来，孟竹艾觉得有点热。
走到卫生间门口，闻见山开口道，“我在走廊等着，你好了叫我。”
没想到他细心至此，孟竹艾的脸更红了点。
孟竹艾开门出来。
“不是让你叫我吗？”闻见山听到声音进来。
“没关系，我扶着墙就行了。”
闻见山没再伸手，“刚问了我妹妹，她那儿刚好有间空房，你要住吗？”
“好啊。”孟竹艾连忙应道，慢慢移回病床，没注意到他的手机还在柜子上。
“你……”
“小孟。”
闻见山抬头，又是一个不速之客。
万方走进来，看到闻见山楞了一下，然后对他点点头，算是招呼。
孟竹艾：“万总。”
万方没再开口，孟竹艾微微回避着他的目光。
察觉到气氛微妙，闻见山拿起手机，意有所指看了孟竹艾一眼，示意自己就在门口，“你们先聊。”
与万方目光接触的瞬间对他点了点头。
见闻见山没有关门，万方看了看门口，没说什么。转而看向病床上的孟竹艾，“那兔崽子今早和我说了。我们本来订了10点的飞机回去，结果一早就联系不到他人。刚刚才给我回电话，说了你的事。”
万方语气沉痛，“博文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这人工作上可能小点子多，但人绝对不坏。平时看你们相处也挺好的，不知道他怎么一时冲动就……我这不是为他开脱，小孟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你跟我一年多了，虽然博文是我侄子，但你见我平时偏袒过他吗。”
平时没有偏袒过，那现在呢？
“他跟我说早上来探望你的事，我听完就直接骂他了，怎么能那样讲话！他这人脾气一上来就有点口无遮拦，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现在想起他就火大，你说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犯这种错误，和同事开玩笑也不知道分寸！”
万方说了半天，见孟竹艾毫无回应，心里有点诧异，她冷静得不像平时的样子。
万方正欲再开口，就听孟竹艾静静问道，“万总，这是‘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