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躺着笑了一会,才又凑上来,认真的说道:“你带了多少人?”我说十五个,都是我手底下的好手,亲自调教出来的。
他抿着嘴又道:“我想你没弄明白一件事,下那个地方最好就咱俩去,没必要把无辜的小伙子们全搭进去,某人不希望那么多人因为他而牺牲,咱俩都快七老八十了,无所谓,死了也就死了。”
我双眼微眯,察觉到他话里有话,顾及到聂耳在,我没有把话挑明。
摇了摇头说道:“说的很对,所以我把跟在你腚后面的人引开了,你来的第一天,我的伙计就发现了你身后跟踪的家伙,所以我做了假,他们现在,嗯……应该在河西省。”
黑瞎子拍了拍手,说道:“楼老板太绝了,不过,想要无邪命的人太多啦,想知道那下边秘密的更多,你这样只是送走了一批,后边还好几个加强连呢。”
说着,他还将手藏在主驾驶位看不到的地方,打了个小心的手势,并指向了聂耳,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有外人,很多东西不能挑明了说。
说实话,即使瞎子不提醒,我也并不相信身边人,虽然我们出生入死很多年,但在我眼里都是变数。
我的侧腰始终绑着一柄手枪,袖子里永远放着一把匕首。
以前的我不是这样,转变,貌似就发生在晃鹞子走后,我发现自己不老的时候。
又开了两个小时,聂耳停车抽烟,黑瞎子离得远远的,跑到一片杂草地里放水,聂耳笑了笑,对我说这家伙又不是娘们儿,至于跑那么远去尿吗。
随后,我就在他呆愣的注视下走了过去,站到瞎子旁边放起了水。
“有话对我说?”我岔开双腿,抬头眯起眼,试图躲避没有云朵遮挡的刺眼阳光。
“什么话?没有啊,我尿多就多站了一小会儿。”黑瞎子勾起嘴角,微笑着低下头,监督了一下我这边的施肥进程。
“有什么屁快放,我他妈尿不多了。”我小声骂道,黑瞎子笑容更甚,对着我说道:“你再挤挤。”
“嘶。”我翻了个白眼,咬着下嘴唇瞪向他,这家伙马上投降,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完又对我眨了下眼睛,笑着扣上腰带,潇洒离去,我叹了口气,施完最后一滴肥也回到了车上。